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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親已經過世將近五年了,我還是經常夢見他,經常想起他。

昨晚入睡前,不知為什麼又想到父親,我想起他告別式時躺在棺木裡的樣子,那~~哪裡是我的爸爸呢?

爸爸總是胖胖的圓圓的,每天都帶著笑容,我還沒有看過他一天是不笑的。

躺在棺木裡的他,卻好瘦好瘦,蠟黃的膚色沒有絲毫生氣。

癱瘓後在安養院的日子,爸爸漸漸失去的體重,兩頰深深塌陷,顴骨突然變得高挺。我遺傳著父親的蛋形平臉,基本上側面看起來就完全是平的,只有一個小小的鼻子凸出這個平面,所以我們的臉形,根本看不出顴骨的高度。瘦下來的爸爸,顴骨高挺的角度,讓我不敢多看,好不習慣,失去了他原本的圓潤。

看父親最後一眼是很痛很痛的一種情緒,除了他根本不是我長久在心中留存的那個父親形象之外,那卻又有那麼一點相似,而這點相似,以後也再看不到了,將隨著火化的溫度,燒往西方。

我不知道為什麼,四年多來我總是無法釋懷,我也是手足中最常夢見父親的一個。哥哥姊姊都說爸爸是最疼我的,當初也是因為父親不同意墮胎,才留下我一條小命,我和父親的某種關聯,也讓我至今無法忘記那種疼。

我不是不接受他已經過往,也不是希望他再活回來,但是每每想到,心裡就還是隱隱作痛,眼淚也就自己無聲無息地滑下來。

爸爸!你好嗎?你在哪裡?你是不是想和我說說話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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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慕紀客蓓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