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世界上,大約還是可以分成「適合戴帽子」和「不適合戴帽子」兩種人,而我屬於後者。
以前我總覺得戴帽子非常熱,熱得頭皮都受不了,無法一直戴著。
小學的時候,女生有一種橘黃色的帽子,帽沿一整圈,類似漁夫帽不過帽頂是半球狀,漁夫帽則是圓柱狀吧!兩旁垂下一條鬆緊帶,可以套在下巴,預防帽子被吹走。
國中和高中的制服,好像就沒有帽子這種東西了。
另外就是我的頭型,戴起帽子來,就是格格不入。
首先我的頭很大,一般帽子戴起來,很明顯就會產生穿太小衣服在身上的那種聯想,「喔!這頂帽子太小囉!」況且真的有很多帽子根本戴不下。
再來可能是我的眉毛太淡了,戴上帽子以後,有點臉部的定義不清晰的感覺,是不是接近「嘿!妳帽子戴太低了!啊!抱歉!原來是因為沒看見妳的眉毛位置」這樣的感覺。
這兩個致命性因素,讓我跟帽子的緣份非常淡薄。
年輕一點的時候不以為意,反正頭很熱,不會想戴帽子。
最近頭髮日漸稀疏,寒流來的時候,開始感覺似乎真的需要帽子來禦寒。
回想我生產那幾天,台安醫院產房和產婦病房的冷氣非常寒冷,我原本是怕熱體質,但一生完孩子之後,排汗量又大得不能形容。吹那種程度的冷氣,馬上開始嚴重頭痛。
生產是九月,天氣很熱,我卻頭痛得必須戴著毛帽子。
那頂毛帽子是小姑借我的,一截咖啡色、一截褐色,帽頂則織成一條細細長長帶子,大約有一公尺長,算是頂造型或是好玩的帽子。
我戴起來還是很難看,不過為了讓頭痛紓解一些,還是只能戴著。
後來有時在郊外太陽大或是防風,外子都會叫我戴棒球帽。
也許就是我的頭圍寬大,而頭頂扁平,所以戴棒球帽,仍是有種怪象。就像是把西瓜硬是斬斷一截,假裝成頭顱的感覺。
我目前大概只有一頂米白色的毛線帽子,我比較喜歡。
那頂帽子有一個小小新月狀的帽沿,毛線織得很大一頂,在後腦杓的部位,留下許多空間。
上面用咖啡色的毛線,繡了一些簡單的花,完全不搶戲的簡單花樣,一點都不會讓人想要靠近看清楚那是什麼圖案的那種花樣。
這頂帽子,一年大約也只能戴幾天,都是很冷需要外出的時候才可能會戴。
畢竟住在亞熱帶的台灣,一年低於攝氏10度,根本沒幾天,而那幾天我也可能仍然宅在家裡。
因此收藏帽子這件事情,反而變成很麻煩的事情。
一種東西如果一年才用個幾天,整年都要收藏,經常要用的時候就會找不到。
想一想,一個家裡甚至會有那種,說不定一輩子才會用到幾次的東西,像是外子收集的全套螺絲起子和扳手,以及電鑽,根本就只是種占地方的莫名其妙設備。
講到在我身邊「適合戴帽子」的人,那就是我姊姊和我兒子。
他們倆個就是長了「非常適合戴帽子的頭和五官」,無論戴起那一種帽子,各式各樣的,都很好看。
有時兒子戴了比他的頭還大的帽子,簡直要蓋住眼睛了,卻還是可愛得不得了。
姊姊的話,要說是「帽丸子」(她的外號叫大丸子),也不為過。
留言列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