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紀客蓓如是說

大約十年前，視網膜剝離，右眼曾經開過刀。

　　最近好像左眼也覺得會累。

　　當然，我根本是自找的，每天不是看書就是寫作，要不然就在讀譜，眼睛能好嗎？

　　總之，昨晚剛好經過眼科，就想說檢查一下。

　　一般診所，醫生很客氣，不過他問我要檢查到什麼地步，如果要檢查視網膜的話，要半個小時散瞳，如果先做視力檢查看看一般狀況，就安排檢查。

　　因為散瞳恢復要六小時，我又是突然跑去眼科的，就先不檢查視網膜。

　　外面護士小姐幫忙量眼壓和視力。

　　當初開刀的時候，量眼壓是需要點一點麻藥，然後把探測的東西放到眼睛上量的。所以我壓根想不出來，我把臉靠到一台類似電腦驗光機上面，是要怎樣量？

　　就在我啥都不知道的時候，機器朝我的眼睛急速噴出氣來。我嚇得整個人跳了一下，小姐才頻頻道歉，說機器會噴氣測量。

　　雖說她已經告訴我了，我還是嚇得皮皮剉，眼睛應該也很不放鬆吧！

　　但總之，眼壓正常。

　　接著量視力，就是一般的電腦驗光，看著裡面的一個草原，草原上好像有個什麼東西，是房子還是推土機，想不起來。

　　然後再去人工測量視力，就是比Ｅ上下左右開口那樣，所以我就亂比一通，後來又覺得自己這樣會不會被測量為智障，只好一邊說「左右上下」，手一邊比方向。

　　但是比一比，發現自己手比左邊，嘴巴講右邊，這樣是不是更智障。

　　只好跟護士小姐說，我說錯了，她說，沒關係她有在看。

　　我心裡有點小小疑惑，到底她要算我比的對還是說得對，但總之，她自己選擇對的就好。

　　再把我的眼鏡拿去量一量，看看度數怎麼樣。

　　過一會兒，醫生再叫我進去看結果。

　　「眼壓正常喔～～眼睛比較疲勞喔～～度數就跟以前差不多，不過各有100度．左．右．的．老．花」

　　當然！我自己也知道自己有老花，像是東西很近的時候，或是字太小，看到眼睛都要掉出來，這是年輕一點的時候，不會發生的事情。

　　但是，被醫生這樣帶著可愛的微笑，點名出來，說「妳有老花了」，還真是個不小的打擊。

　　我自己當場就笑出來，醫生也笑，然後說：「這個要有點心理準備，也差不多會發生的狀況喔！所以現在以保養為主，我們有保養的藥非常溫和，等下開給你。」

　　我笑笑的退出診間，走到門外，直走出大門口，打電話給班生。

　　之前班生打電話給我，問我怎麼那麼久，因為我進門去的時候，裡面根本沒半個人，他想我一定馬上就好了。

　　我跟他說：「老～花～～」

　　他給我「噗哧」的笑出來。

　　我媽和我爸好像都很早老花，我自己又是用眼過度的人，這個只能說是「實至名歸」？還是要說「自討苦吃」？抑或「應該！細後！（台語）」......

　　這是我今天這初老心情的悲哀啊～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