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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Cathy的姊姊建議大家去草嶺古道看芒草花,但星期五晚上轟趴時,大家都怕會下雨,所以沒約成。

Benjamin倒是非常有興趣,先是說要去吃阜杭早餐,然後要去東北角,計畫了這樣不堪的行程。

明明知道我星期天是睡覺的機器,是整天都要睡,半個小時沒有人理、五分鐘沒有開口說話,就會睡著的那樣。


但是不忍在他的笑臉上潑冷水,於是我一開始答應了要去吃阜杭早餐,我想就苦著早起之後,再回家睡回籠覺就好了嘛!

後來他又開始計畫著,吃完早餐要去草嶺的行程,我便愈發感覺困難了。


星期六晚上讓兒子在姊姊家玩,我自己則是恣意地寫了些文章,還看完了挪威的森林(今天還又複習了一遍,可能最近都會這樣吧!),看到三點半,一點睡意都沒有。

早上六七點,那男人張開了眼睛,立刻火眼金睛地吵著要去吃阜杭早餐。

星期天很多人哪!根本沒辦法排到吧!我的頭夾在兩個枕頭中間說。

不管!妳答應我的!他堅持。


我心生一計。

兩樣行程我只能去一樣,如果你一定要去吃早餐,那我陪你去,吃完我就回來睡覺。要不然你自己去吃早餐,讓我再睡一下,等你回來了,我們再去草嶺。

他知道這個提議是可行的,雖不是完美的,但這是我這個睡覺機器可能做到的選擇,與其什麼都沒有,不如就選一個。

當然他選後者,因為這樣無論如何,他自己是兩種都有去到。


於是他就開車去吃早餐了!

我心裡想,姊姊一定也是要睡到自然醒,才會載兒子來台北,起碼也要再等幾個小時,那這樣我就起碼可以再多睡很久囉!

我把頭狠狠地夾在枕頭當中,像三明治一樣,沉沉的睡去。


結果他打電話回來,實在是太多太多人要吃那間早餐了,根本無法排,他放棄了,自己去吃永和豆漿,再幫我外帶就好。

回到家八點半就開始盧我起床,他想姊姊一直沒有答應要去草嶺,若是她不來,我們倆也要自己去。

我是個熟睡的三明治,有完美的瞌睡蟲上下夾攻,把我安安穩穩的貼在床上,睡意就像兩片土司縫合著一片起司那樣的沒有間隙。

居然我還是被他踢下了床,囫圇吃過他買回來的蘿蔔絲蛋餅,喝下加熱的甜豆漿。

然後抱著挪威的森林去蹲廁所。


九點多,我們倆準備好可以出門了,上了車,準備往東北角開去的時候,我再撥了一次電話給姊姊,她居然已經在林口了。

所以我們倆就把車停好,去喝咖啡等姊姊開車來我們家,等她來的空檔,我就跟他講著挪威的森林的劇情,因為他說他最近還不想看,聽我講好了。


終於等到姊姊,我們坐上姊姊的車,還帶了我們的狗,姊姊也帶了她的狗。

我們走雪隧,從頭城轉往福隆,在大里國小後面上山。


大里國小真是個小巧可愛又非常有特色的國小,首先操場只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,但旁邊有個平台,許多石椅子在不知名的樹下排列著,坐在椅子上,便可以欣賞海景。

鐵道就在平台下面經過,火車通過時特有的節奏,就這樣嘁恰嘁恰通過,連地上都有同節奏的振動共鳴著。

假日還有許多學生正在練習運動,甚至搬運著大大小小的鼓,他們今天晚上有表演喔。


我是第一次來爬這裡,他當兵時部隊有來過,這是第二次。

我和姊姊慢慢走,這樣的路我不會喘,但是這幾天小腿肚子一直在抽筋邊緣,晚上睡覺常常冷到,並且總覺得無法放鬆,所以我走得慢慢的。

Benjamin和Kevin走比較快,他們甚至還爬樓梯,走真正古道的路線,我和姊姊則一直走大馬路。


路上一直有奇妙的香氣,樹的頂層,似乎有各種不同的植物在開著花,但我們也不懂那些是什麼樹。

接近公共廁所的附近,當然氣味就不太妙,不過人到的地方,大體上都是這樣,我們總是舔不知恥的弄髒和弄臭一些什麼,在那一刻,我們也就只好假裝沒看到,再假裝沒聞到。


男生們有走到觀景台,但姊姊會喘,所以我陪她少走一點。

本來Benjamin以為我會上到觀景台,他體力還很好,想要繼續走,但Kevin不想再走了,於是他讓Kevin在觀景台等我們。

幸好我有傳簡訊告訴他我們下山了,他便趕緊折回,去帶兒子下山。


芒草花是很多,但是並不是最盛開得時候,小時候我們家附近也很多,這些芒草大多是新生的,還充滿水分,顏色也偏黃橘色調,真正變白的數量並不是很多,所以近期還有機會可以再去多看看。

我不知道我們聞到的氣味,會不會是芒草花的氣味,但小時候的記憶裡,並不覺得這植物的花有什麼特殊香氣。


今天天氣陰陰的,也沒什麼風,濕度很高,算在下毛毛雨邊緣,但都不算真正下雨。

走起來不會很熱,不過汗流浹背的,我整個衣服全都濕了。


下山我開始唱歌,輕輕的唱,只有這樣,我會覺得自在。

我唱了林憶蓮的不必在乎我是誰,義大利藝術歌曲Caro mio ben,  Violette, 悲慘世界的I dreamed a dream, 小美人魚的Part of that World,林憶蓮的夜太黑不記得歌詞隨便唱著,不必在乎我是誰又唱了好幾遍,還和Benjamin合唱。

而小腿肚子一直想俅結在一起。


肚子餓了,Kevin提議去公館吃麻辣火鍋,於是我們大約三點多從大里國小出發,五點半才到公館用餐。

途中我是第一個睡著的,我還必須把鞋子脫掉,運動小腿來放鬆,不然我坐著就要抽筋了。

醒過來之後,就換姊姊和兒子睡,我試著陪Benjamin聊天,但只要我一停下來不講話,就會打瞌睡。

我只好拼命想話來講,免得連他也睡了,那到底是誰要 "到位稍叫一下" 呢!

 

回程的路線我十幾年前陪他走過無數次,那是他論文的研究區域,我則陪他出野外探勘。

畢業後我們還是經常走這個路線,重溫著那種年代特有的記憶,路線他都記得,但許多我都忘了,假如讓我開車,我一定不會走,因為一直是他開著車的。

我和他的腦子,常常記得不同種類的事情,幸好有一個還算滿大的交集區域,在那個區域滿好溝通的,而離開那個區域,我就相信他,反正我也不懂,除非非得要我懂的時候,我再去調整頻率努力學習就可以。

走到一個岔路,一般來說會左轉,他看那邊很塞車,他說直走也可以,他就直走。他說直走可以,那就是一定可以。姊姊卻會問,直走會比較慢嗎?會比較麻煩嗎?這類的問題。

我都打著反正我不開車我就不煩惱的態度,隨便他開,他告訴姊姊,這兩條路都是一樣的,那邊的是要上高速公路去塞車的,我們不用。

我其實也不懂,為什麼其他人會要上高速公路去塞車,而不跟我們一樣走這個也是可以的路,但反正就這樣吧!


吃完晚餐,開著姊姊的車回我們家,姊姊才載著她的小狗回她家去了。

今天充分勞動了,也充分進食了,還缺什麼嗎?

沒有缺什麼,真有的話,就是把這件事情寫下來,然後好好去熱敷我的小腿肚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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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慕紀客蓓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5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