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紀客蓓如是說

孩子抱怨我們家不好

但是在對岸有一座相當豪華的十層樓房，他們有個大招牌，寫著他們使用的建材，是和我們家一樣的。

孩子不相信，我抱著孩子去伸出大如海洋的湖面的一條路上，讓孩子看那招牌。

那條路的正中間有一張椅子，而路的中間有一條讓椅子固定在上面滑動的裝置。

我抱著孩子在那椅子上來來回回好幾次，椅子會滑進建築物裡面，然後再出來。一次讀了一張招牌，正要讀到說明建材的那張時，我們再出來的時候，外頭下起了很大的雪。

我們還不覺得冷，但是很害怕。

接著椅子讓我們上了一艘快船，船很大，我們在風雪中前進，經過一個屋子的顏色很卡通，多半是粉橘色的城鎮，我們又坐在椅子上。

我們很窮，怕回不了家。

有人給我們一間小房間住下來。

不久，我的先生，是個黑色捲髮的類似義大利籍的年輕人，來到我的小房間看我。

他說，他知道我們一定很害怕，所以來看我們。

我問他有錢讓我們一起回家嗎？

他說他只剩幾個銅片子，連他自己回家都不夠。

讓我們在那裡安頓，他會再想辦法。

不久，先生離開了，孩子俯躺在我身上，他長大了。

他在我身上磨蹭，我說：「孩子，你是想做愛是嗎？」

然後他說，他不敢。

我體諒他。

他的性器抵著我，在那一刻，我不太確定他是誰，是我先生還是孩子，而我有時候看起來是男人。

而他幾乎進去了，我感覺到他，但他隨即崩潰地爬起身來大喊：「我怕妳會懷孕，我什麼都怕，有哪個媽媽會不知道孩子身上根本沒有錢，也沒有食物！」

然後就跑出門去。

接著，他去百貨公司的精品櫥窗裡偷竊，與某些人串通，甚至連精品櫃台的老小姐，也是同夥。

畫面變成英文。

我變成偷竊的孩子本身。

一位瘦長的貴婦，穿著類似香耐兒的羊毛粉紅色格子套裝，進到豪華如一間臥室的更衣室，裡頭有沙發和雙人大床，鋪設得乾淨大方。門外精品櫃台的老小姐聲音傳來：「您請盡興地試！」

她關上門興奮地脫下套裝上衣外套，裡面是白色絲質襯衫，她伸出手，讓我幫她試戴一條黃金手鍊。

她半倚在床上，興奮難耐，她完全知道這是贓品，她有錢買真品，但她就是喜歡贓品，她可以用各種管道得到贓品，她就是很開心。

我幫她試戴，我完全知道，她想殺了我，她知道她殺了我可以拿走所有的東西，什麼錢都不必付，外面的老小姐也不敢拿她怎樣。

她另一隻手正拿簪子想撮我，我很強壯有力，我可是個男人哪！

我一把抓住她的手：「我知道妳想做什麼，妳是個伯爵夫人，妳卻長年壓榨外頭那位和藹親切的小姐，妳不但不會殺了我，」我更用力掐緊他的手腕，她露出害怕的表情。「妳從此以後，會給我錢用，而且妳會善待許多人，我不會拿妳太多錢，而我會緊緊盯著妳，妳不會再做壞事情。」

我不知道我說了些什麼詞彙，但在夢裡，我說的是英文。Ｘ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