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紀客蓓如是說

哈！

這個問題是國三的時候，同班同學鳳鳳問我的。

我們兩個是班上唯二高中換穿綠制服的女生。

雖說如此，我跟鳳鳳一直不是同一掛（其實我也不懂自己算哪一掛），國中三年同班，聊得事情少得可以。

所以整個三年，我最後只記得她問過我這句話。

我雖然也沒晚她多少（不是驕傲，假如可以把那個該死的人直接delete掉，或是把我愚蠢的腦漿抽出來換新，我覺得我的人生一定更快樂！），但當時我傻了！

我在想，她這樣問我，是假設我知道嗎？

又或是，她已經知道，所以想跟我分享嗎？

最後我老實回答她，我不知道！

停了幾秒鐘，我們兩個中間有種乾燥的氣氛，就是那種沒話講的時候，人和人中間會出現的真空狀態有沒有？或像是瓷器的中間，有了閃電型的破裂，絕對無法再黏回去的那種裂痕，就杵在我和鳳鳳中間。

我的腦子使勁的轉，怎樣化解這個僵局呢？

終於想到一句話，我反問她：「那妳說初吻是什麼感覺？」

她眨眨美麗的大眼睛，嘴角甜甜的一笑說：「還好啊！滿甜蜜的！」

接下來我是不是應該再問問她什麼話？例如是跟誰？在哪裡？誰主動？......那些問題。

但是我就是傻在那裡，腦漿發出『嘎嘎嘎』齒輪卡住的聲音，於是空氣又開始乾燥、抽成真空，然後破成碎片，我還沒說出一句話。

所以有關鳳鳳初吻的所有秘辛，就這樣被我白白浪費了，到現在25年了，都仍然是個謎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