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見他衝進病房來,第一件事就是發現他完全跟以前一模一樣,看不出任何受折磨的痕跡。
白色緊身的襯衫包住他的腰身,袖口隨意的捲起,領口打開到胸前,合身的黑色西裝褲帶著深褐色的反光,有韓系偶像劇男演員的風格,比我記憶中的樣子更加耀眼。
所以只有我,只有我一個人跟個白痴一樣。我現在看起來應該像個骷顱頭,Frank說像皮包骨的小孩子,肯定難看死了。
我看見他衝進病房來,第一件事就是發現他完全跟以前一模一樣,看不出任何受折磨的痕跡。
白色緊身的襯衫包住他的腰身,袖口隨意的捲起,領口打開到胸前,合身的黑色西裝褲帶著深褐色的反光,有韓系偶像劇男演員的風格,比我記憶中的樣子更加耀眼。
所以只有我,只有我一個人跟個白痴一樣。我現在看起來應該像個骷顱頭,Frank說像皮包骨的小孩子,肯定難看死了。
星期天,她終於能離開住的地方,也許是前晚跟Judy徹夜長聊的關係,讓她稍微開朗一點。
但她也很明白,躺在床上跟Judy聊天的是角色扮演的『她』,而真正的那個靈魂,還躲在飯店那張美麗的大床上面,哀悼她失去的一切。
她很稱職,對Judy的笑話有反應。
Judy說了她和Benson表白的過程,他非常自然的摸摸她的頭,叫Judyㄚ笨,本來就很習慣彼此,跟她的狀況完全不一樣,她衷心祝福他們。
我躺在飯店的床上,他沒有回來,除了起床上廁所之外,我一直躺著。
我看著黎明到來,看著日光撒進室內。
一開始我很想哭,我不知道繼續假扮成『她』,假裝他對我不重要,假裝我就是那個角色,假裝他對我來說,只是個『任務』,是不是才是對的。
因為只要想到我的表白會讓他離開我,我就後悔不已。
她走出他的辦公室,用公共電話撥了總部的總機,準備跟總部『討價還價』。
「仁愛療養院您好,請直撥分機號碼,或撥0由總機為您服務。」語音總機播放出無生命的甜美。
她撥了一組由20個數字組成的代碼,電話轉接到總部的總機。
「代碼」機器聲音說。
「怎麼都不吃?你不餓?」我問他,已經上了好幾道菜,他才吃了沒幾口。
「我吃不慣這些東西,但這酒還可以。」
有錢人就是這樣,浪費食物。「那你就不吃嗎?怪不得那麼瘦。」
「我吃很多,瘦是基因的關係。」
這裡是『她』的世界。
『她』是一個沒有『我』的女人,她總是為著其他人而努力著。
「爸爸為什麼拋棄我們?」五歲的她問媽媽,爸爸已經離開他們三年了,就在奶奶過世之後沒多久,爺爺則更早更早就不在了,但她其實都不記得。
餐會在一個五星級飯店舉行,總經理讓我挽著他的手進去,我覺得非常尷尬,但所有帶女伴的人都這麼做,我也只好這樣。
我知道這是國際禮儀,但除了他之外,我從沒挽過其他男人的手,我真希望自己的臉不是那麼紅。
這是個募款餐會,是為了『罕見疾病』兒童籌措醫療經費而舉辦的。
第九章
我把郵差一傢伙給我的一大疊信件,按照部門分類好,掛號的信件則按筆登錄在本子上,然後把大門電腦鎖鎖上,把郵件一一送達每個部門。
這是我練習中英文人名大配對的時刻,比較熟的同事,我已經知道他們的中文名字,雖然平常不這樣稱呼他們。
第六章
手機響,她看了號碼,「我說過,沒有急事不要打電話給我,很浪費錢。」她已經想掛電話了,在她住的地方,她沒辦法處理這類的事情,她立刻感到緊繃。
「我知道,我只是想知道妳好不好。」
第三章
我只有在他進門的時候,會不由自主的起身。上班時間是八點四十分,超過八點五十分算遲到,但公司需記錄出缺勤,每個員工經過大門,都必須將門禁刷卡,刷過感應器完成打卡,只有他不用。
他是公司裡另一個不用英文名字的人,而他的代號、代名詞或是『暱稱』、『職稱』叫做「總經理」或是「董事長」,看你想選哪一個,都是同一個人。